蛇年正月回忆老家邻里及父母的往事

在我的记忆中,父母亲最早住的是爷爷留下的老房子。我43年生人。50,60年代,爷爷奶奶都健在。那时,我们可是大家庭。有爷爷奶奶,有父亲兄弟六个,有姑姑。父母有儿女我们兄妹四个,哥修然,41年生人。我,43年生人,弟修志,48年生人。妹凤英祥彩,54年生人。三叔成吉结婚,妉子是土山东姬庄子,姬氏。有一男修良四女祥云,祥凤,祥英,祥玲。二叔成先晚于三叔结婚,是因淮海战役中遗留炮弹炸伤眼睛,手指。二妉是碾庄乡徐楼村徐氏。生三男一女。修德,修礼,修红,女祥华。四叔金成娶本村衡舒侠,生四男修道修成,修福,修强。四女祥珍,祥花,祥红,祥萍几个。在老家生一男一女,到新疆库尔勒市焉耆县,生三男三女。五叔成玉,当小学老师,妻杨氏,早逝,生二男,潘杨,潘营。六叔成祥,到新疆成亲,妻胡氏,是赵礅乡五河口人去新疆。生二男一女。修伟,修刚,潘红。全在新疆,生活至今。

现在,我的长辈人,只有六叔六妉子了。我哥哥去世早,兄弟十五个人中,四叔家长子修道也去世,我现在是最大的一个了。六叔44年生人,比我小一岁。

我们庄子,是赵礅乡衡楼村的后小庄。不到二十户人家。姓衡多数,姓潘只我们一家,另有姓韩的二家。我家西边是三家,衡敦明,当过生产队长。衡印秀,印X兄弟俩。前边是水井,水塘。他们老三在东边,叫衡印云。三个人小名是龙虎豹。一家不团结,经常打斗。我家前边是敦仪敦友兄弟,东边是衡印吉,三个儿子,敦瑞,敦实,敦歧。东边是敦仲,儿子思祥。敦厚,儿子,思绍,思玖,思春。他们住在一个长院子里。衡思安,他是我三妉姐姐家孩子,三妉和姐姐都嫁到一个村子。她男人去世早,一个儿子。我和哥哥常到她家玩,很疼爱我们,后来村子的公共食堂在她家里,她也多照顾我们。多给饭,煎饼。东边是衡印X,大儿子敦彩,三儿子敦举是本村大队书记。东边敦银,单身,与母亲为伴。当过生产队长。那时,当村里小官的,全都是过去的穷人家,贫下中农,没什么文化。最东边有姓韩的几家。老者韩凌云,下边韩华先,荣先,光友。前面是大汪塘。都是早先取土垫宅基形成的。现在年轻人多了,有几家在汪塘前边盖上房子。

我们家同全村人关系都好,和睦,很受尊敬。和姓衡的有远亲关系,是我奶奶娘家亲戚。我父亲他们叫衡宗望,衡宗诗,都叫表舅,叫宗字辈下边衡印楼,印吉,就是同辈兄弟了。我家的辈份也长,多数人见了我家大人,都是叫表叔表老爷。我家又是秀才后人,我爷爷我父亲饱读读书,做事公道,更受尊重。周边几个村子人的,也都很敬重我们家。

我们家是大户。一家人人多地多,有近百亩地,地块在田里什么位置,我都记得。早先我家用过长工,姓韩的,姓张的,我都认识。土地改革后,才辞退他们。我家房屋多,十来间。正房三间,东西房各三间,过道屋三间。正房东西侧有二个炮楼,上下二层。可登上顶层瞭望。所以淮海战役时,解放军指挥所就设在我家。我正门前有影壁墙前边是菜园子。门口西侧有牲口槽子,喂牛驴。另有车屋,放四轮的大牛车。当时的屋子都是土屋子。

当时爷爷奶奶住正房东间。南北放床,旁边有粮食囤子。中间放供桌,有祖先牌位。有饭桌。有厨櫃。西间是我姑姑房间。也放粮食。我和弟弟都在爷爷奶奶被窝住过。父母开始住西屋,三叔结婚住东屋。到二叔结婚时,父母移到下屋住了,就是过道屋的西间。让出房子给二叔用。四叔结婚,二叔又让出来,移到西屋南头单间。五叔结婚时,不常在家住,住运河镇上。五叔在运河镇营房庄教小学。二叔移出让他们夫妻住。二叔一家移到东边新宅子上新房子了。我父母这时移到炮楼下住了好几年。不久,三叔也在东边有了新宅子,新房子,也都是土屋。四叔六叔先去新疆,我哥结婚,住上西屋。修志弟结婚我不知道,后来去新疆谋生。我哥后来也在三叔新房子东边有了新宅子,盖上新房子。就是我嫂子现在住的房子。

当时盖屋要等先有宅子,垫宅子是大事。要有人力。推小车从二百米外的北河滩取土运来。全靠人力。装车,卸车,拉车。我哥比我大二岁,各家垫宅子,他出力多,吃了不少苦。

可见那时,兄弟间都是相让。尤其当哥哥的,总是让弟弟。我父亲是做得最好的一个啦。一个个弟弟结婚,他就要搬一次家,住到最差的房子里。父亲威信高,有长兄的风范。我母亲也慈爱做人,受敬重。我爷我奶六七十年代去世了,我父亲才住到爷爷奶奶的正房里。只是把大木床原来南北向,改成东西向,靠在北墙东侧。父亲住东头,母亲住在西头。那时,当地习惯,夫妻在床上睡觉,都是睡在床两头。小时候,子女都睡在父母两边,都是五六岁了,也是光着屁股睡,没有穿过裤衩。同父母盖一个被子。夏秋天,晚上不冷,孩子们随便在外边草栅子上睡了。夏天秋天,天也热,五岁六岁的男孩子,都是一天到晚光着屁股玩,没有穿衣服的。一天像个泥猴子。晚上睡觉前,跳到汪塘里洗洗就行了。

我的孩子们回老家时,都看到过老房子。

文革后,九十年代,生产队房屋道路规划,我家老屋推倒了。修志弟全家从新疆回来,在老宅基地上,盖上新房子。也是土屋,只是上边盖上青瓦了。大约九十年代后,农村房屋都换上砖瓦房。用上玻璃窗。安上电灯。我父母同他们一起住。我回家探亲,父母说想单独过更方便些。我也同意了。当然弟弟他们是很孝顺的,没有什么矛盾。记得我筹款先寄去八百元,让修志在他房子后边,垫上宅子,盖二间砖瓦新房让父母住。在屋子里安上电话,当时要交一千多元钱,在全村也是较早的安电话的。方便同父母说话。

父母晚年,有弟弟妹妹他们悉心照顾,过得很幸福,活到八十多,九十多岁,在这屋子一直住到去世。就是现在孩子回去看到的房子。

再后来,修志弟的儿子小浩要结婚,修志移到他家下屋。我父母去世后,修志夫妻住到父母的二间房子里。侄儿小浩在邳州买了楼房,同妻儿去了城里。修志夫妻还住在二间旧房子里。他们说老房子暖和。

我24年秋天同小儿子锦辉回家看到父母住过的老房子,弟弟修志夫妻俩住着,还是这样。我每次回去探亲,都在屋子里坐坐,怀念父母音容笑貌,思念父母的大恩大德。每次回家,都会在房前与家人合影,感到亲切。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。我总是同了孩子们说,我们是农民出身,不要忘本。出身农民,农村长大,没有什么不光彩的,人生的路要自已走,事业要自已去创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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